谁料这一去,就去出了问题。
“祖烈,把人扶上车。”贺作峰的目光在已经阿清已经吓傻的爹娘身上顿了顿,“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祖烈应了声,手脚麻利地将阿清抚上车。
阿清头晕脑胀,眼前还发黑,上了车就歪在车床边上,巴掌大的脸上全是痛楚。
坐着轮椅的贺作峰后一步上车,唇抿成了一条生硬的线。
“让我看看。”
阿清茫然睁眼:“您要瞧什么?”
他破罐子破摔,龇牙咧嘴地打趣:“我脑袋开瓢了,您还能治啊?”
贺作峰懒得再开口,直接上手,将阿清扯到身边。
乌黑的头发下,黏糊糊的全是血块。
贺作峰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立刻去医院!”
“医院……医院?!”阿清琢磨了一会儿贺作峰的话,忽地挣扎起来,“不去……我不去!”
他想起来了,自己可能是个能生的,若是去了医院,岂不是露馅了?
阿清摔糊涂了,没想到脑袋受伤,压根查不到那处去,只一个劲儿地发抖,惊恐地推开贺作峰伸过来的手,扯着脖子喊:“我不去……四爷,我真的不去!”
阿清较起劲儿来,旁人招架不住。
奈何贺作峰不是旁人。
贺家的四爷也不问他为何不想去医院,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腰,把人拖到面前。
“我不想今晚到了床上,你的脑袋还在流血。”
阿清惊恐地对上了贺作峰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