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听到,究竟如何,暂且安下不表,且说他想到那刚被忽悠回去的方伊池,头皮猛地一炸:“回饭店!”
他有自己的考量。
人方伊池虽说有贺六爷惯着,到底出身悬殊太大。
他不能为着自己的事儿,去给好友添堵。
万一贺作峰犯浑,因他的事,非要去阻拦方伊池和贺作舟的婚事……那阿清自个儿都不能原谅自个儿!
即便最后贺六爷力排众议,保下了姻缘,方伊池心里多少都会犯嘀咕。
不行。
不能做这样的事。
阿清打定主意,狠狠地盯着贺作峰:“回饭店!”
他脸一甩,拎着风帽,好生戴在头上,继而连头都不回一下,蹬蹬蹬地下了楼。
那脚步声响得,跟砸东西似的。
“四爷?”祖烈去而复返,刚好撞上气鼓鼓的阿清,忍不住以眼神询问贺作峰。
贺作峰缓缓摇头,不提自己的事,只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半道碰上了六爷。”祖烈老实地答,“六爷说他接媳妇儿,没我什么事了。”
贺作峰颔首:“也好。”
至于好在哪儿,就不是下人能搞明白的了。
祖烈抓了抓脑袋,心道,四爷这是在演哪一出,嘴上多问了句:“爷,上饭店去?”
贺作峰点头。
祖烈恍然大悟。
哦,还演“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出呢。
祖烈爬上车,认命地将二人往平安饭店送。
阿清尚未从打扮成观音还被欺辱的震惊中回过神,打量着坐在自己身边,瞧着人模狗样,一副读书人模样的贺作峰,阴阳怪气:“四爷的书念得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