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脾气烈,同他掰得难看,沈文毅哪能忍?那段时间逢人就说阿清当了婊……咳咳,就那话,您明白吧?”
“……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外头的人哪儿管这些啊?不是什么难听,可劲儿说什么嘛。”
“……这不,阿清就遭了秧了。”
祖烈有心撮合贺四爷和阿清,本来还想着将事情说得严重些,但当真说出口后,又觉得说浅了。
他打听到的那些话,可比现在说的,难听多了!
阿清的日子苦啊。
这回,贺作峰没再说阿清的不是。
祖烈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惴惴不安地熄了灯。
第二日一早,祖烈还没来得及洗脸,就被唤到了贺四爷的身边。
“先去扫听扫听,沈家和哪些人做过生意,他们的布是什么来路。”贺作峰正襟危坐,有条不紊地吩咐祖烈,“扫听清楚了,就去把和沈家关系好的商户列个单子出来,关系不好的也要列。”
“……他娶的妻子那边,能帮就帮上一把,若是他们想把事情闹大,也不要拦着。”
“……还有沈文毅在外头的人,男也好,女也罢,一个个都要查清。”
“……先不要打草惊蛇,且叫沈文毅撑上一撑。沈家多少也算是有些家底,即便没了媳妇儿的嫁妆,也不至于立刻败落。”
“……等到他真的捉襟见肘了,你再寻个人,装作外来商户的模样同沈家谈一笔大生意。他大悲大喜下,绝对会失去理智,届时,豪赌一把,绝对会把所有的家底都挥霍一空。”
“……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让他那些个情人去闹吧。”
还没睡醒的祖烈被贺四爷的长篇大论念叨得愣是清醒了几分。
得,白担心了。
他想,四爷不是不在乎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