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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他瞧着就不检点,仿佛妖精似的皮囊下,必定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贺作峰曾经也带过有色眼镜。

只是贺四爷心里的念头却更过分。

他想将阿清关在家里,打一副最精致的金链子,束缚着细细的脚踝,再也跑不到外头去。

阿清不是喜欢在身上涂涂画画吗?

贺作峰的丹青并不拿手,但他不介意在阿清的身上怜惜。

由此可见,相由心生,某种程度上而言,并不准确。

四九城里,还有谁比贺作峰看起来,更像个斯文的读书人呢?

斯文的贺四爷低下头,看着阿清像小仓鼠般吃了满嘴的红薯,腮帮子微鼓,心就像被羽毛轻飘飘地刮了一下,痒得发颤。

他馋了。

“还要啊?”

贺作峰的视线过于炽热,阿清吃着吃着就受不了了,摸着后颈重新站起来:“喏。”

他怒了努嘴,把红薯掰成两半,把自己咬过的抓在手里,示意贺作峰拿另一半。

贺作峰却没有动。

阿清悟了:“还要我喂啊?”

贺作峰难得面上发烫,低咳着点头。

“害臊啊?”阿清的眼尾一挑,当即又捏了块儿红薯塞到贺四爷的嘴里,“真成,要不是我陪您在榻上什么都玩过了,怕是真当您什么都不会呢!”

贺作峰刚把甜蜜蜜的红薯吃进嘴里,就不住地咳嗽起来。

祖烈早在贺四爷含住阿清手指的时候,识趣儿地退远了,这会儿听见咳嗽声,又后退了好几步,连月门前的半点灯火都瞧不见了。

“怎么茬儿?”阿清见贺作峰当真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不服气地动了动手指,压着那条湿热的舌,轻哼,“您装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