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吸了几口气,才压下语气里的颤抖,笑着拿起搁在一旁的毛笔:“想你背上的凤凰该怎么画。”
“可不得了,想得这样认真。”方伊池赶忙扒下身上披着的衣服,老老实实地往床上一趴,“你画,你画,我再不叫疼了。”
阿清一个晃神,就见方伊池服服帖帖地拱在榻上了,心里的愁绪一时消散,哭笑不得地感叹:“你折腾死我算了。”
方伊池闻言,自是张口就是好话,好说歹说,算是把阿清哄住了。
于是乎,绿莺和贺四爷的事儿都被抛在了脑后,他俩折腾完背上的凤凰,又猫在屋里顺衣服。
方伊池屋里,自然也全是瑞福祥,花花绿绿,赏心悦目。
阿清顺得头晕脑胀,晚上洗漱完,往床上一栽,就发了场大梦。
梦里,他还在贺四爷的屋里头,人埋在浴盆里,洗澡洗得好不快活。
一点灯火如豆。
阿清晓得贺作峰就在一旁看着自己,但他毫无顾忌,该怎么洗就怎么洗,还伸手唤贺四爷把香露给自己拿过来。
贺四爷转着轮椅,亲手帮他将香露滴在了浴盆里。
“四爷,我喜欢这个味道。”阿清笑眯眯地歪在盆边,半张脸蒙着水汽,连唇角的笑意都雾气朦胧。
梦里的贺四爷不怎么说话,滴完香露,伸手示意他靠近。
阿清赤条条地趴在那儿,不动,反倒对贺作峰勾手指。
他用自己听了都觉得甜腻的嗓音,勾引着男人:“你过来。”
贺作峰过来了。
贺家四爷的五官在昏暗的光里愈发深邃,鼻梁上的眼镜闪着微光,然后被阿清擅自拿了下来。
他沾着水的指尖在贺四爷的面上刮了刮,挑剔地选了处摸起来软些的皮肤,继而俯身凑过去啃咬。
自然不是真的啃咬,而是有技巧的舔和吻。
阿清听着贺作峰的呼吸逐渐染上热潮,得意地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