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疲惫又崩溃地从床上爬起来,脱了裤子,换上干净的衣裳,然后偷偷摸摸地往院外去。
阿清没敢问喜财,哪里可以洗衣服。
他匆匆离开北厢房,阴沉着张脸往南边去。
祖烈刚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满脑子都是前一晚四爷吩咐的事。
贺作峰的聘礼单子又长了些,几样要紧的东西得出去现买。
“阿……阿清?!”祖烈想着事,迷迷糊糊地往院子一望,差点没被抱着衣裳的阿清吓死。
“哎呦喂,这个点儿……”祖烈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您……您找四爷?”
阿清现下最听不得的就是“四爷”两个字。
他冷笑一声,眯着眼睛打量祖烈。
祖烈的心脏跳得更狠了。
他觉得自个儿命不久矣:“阿清啊,您有什么事儿,直说,我……我豁出这条命,也得给您办好!”
要不是手里抱着衣裳,阿清能对着祖烈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说上一通。
……豁出命?
他要祖烈的命做什么!
一个个,沾上贺作峰,看着就碍眼!
他越想越气,艳丽的眉眼染上了怒火:“我要洗衣裳!”
祖烈抓了抓头:“哪儿能劳烦您?哎呦,把衣裳给我吧。”
说着,伸手就要去抓阿清脱下来的衣服。
祖烈嘴里止不住地劝:“真是见外了,您是什么人啊?四爷要是知道,我叫您洗衣裳,能给我人都一并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