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钻进了别人的花轿,就是挽着别的男人的胳膊。
总之,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身边。
贺作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头疼得以缓解,抬头见阿清还杵在南厢房的月门下,不由蹙紧了眉:“过来。”
男人嗓音沉沉,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阿清不自觉地红了耳朵,磨磨蹭蹭地往前挪。
他挪归挪,嘴里倒是不闲着:“我……我就是想洗洗衣裳。”
“……这可是瑞福祥!你贺四爷不稀罕,我可稀罕得紧。”
“那就叫祖烈找人帮你洗。”贺作峰嫌阿清走得慢,也嫌自己的腿有伤。
若是无伤,他必定疾步走到阿清的面前,直接将人打横抱在怀里。
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
瞧着阿清慢吞吞地挪着步子,一张俏脸写满纠结,贺作峰的眼前忽地闪过一道微光。
他也年轻过。
哪怕伤了腿,静心养性,遇见阿清后,也不是没有过感觉。
阿清年纪尚轻,大早上洗衣裳,不就是那点事儿?
“祖烈。”
眼巴巴瞧着贺四爷和阿清周旋的祖烈冷不丁被点了名,茫然抬头:“啊?”
“你想替阿清洗衣服?”贺作峰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祖烈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声“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这……这家里的衣服,有专门的人打理,我……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求生欲战胜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