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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扯着阿清他娘的胳膊,隐晦的目光贪婪地瞥向女人因为塞了钱票而鼓起的衣衫。

他也想要钱,比阿清他娘更想。

阿清这才得以清净。

他瘫坐在地上,无声地掉了几滴泪,又抬起手,狠狠地将眼里的泪擦干净。

哭,没有用。

阿清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眼泪引不来母亲的同情,也浇不灭父亲的赌瘾。

他只是委屈到了极点,在无人的角落,化身为受伤的幼兽,偷偷地舔舐伤口罢了。

然而,留给阿清难过的时间,也仅有短短的几分钟。

他擦干了泪,从地上爬起来,手指拂过裙摆,无意中见布料上沾染了灰尘,登时呆住了。

须臾,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阿清的房门第三次被敲响。

他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哽咽道:“滚……都给我滚!”

“……阿清?”

阿清到嘴的怒斥生生顿住。

第三个来敲他门的,竟是贺四爷。

却说贺作峰知道阿清离开贺家的消息时,已然迟了,等他追到平安饭店,正好与闹过一场的阿清的母亲与沈文毅错了开来。

“你……”贺四爷敏锐地听出阿清语气里难言的哭腔,按在门板上的手不由用起力,“抱歉。”

贺作峰擅自推开了卧房的门,入眼就是脸颊通红,眼睛里啪嗒啪嗒地往外掉眼泪的阿清。

“怎么了?”贺作峰急得转着轮椅赶过去,抬手揽着阿清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