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啊,怎么会不在意呢?
他趴在墙上,瑟瑟发抖。
阿清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也不稀得解释,是因为自己真没同客人睡过,所以有恃无恐。
可事到临头,他才发现,自己也是个俗人,也会怕。
即便是贺四爷……
贺四爷是不同的,阿清晓得。
可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已经做不到坦然面对那段过去了。
阿清心里多了一味顾虑。
他知道顾虑源于什么。
可他不想承认。
况且,阿清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蜷缩着身子,在沈文毅的手掐住自己的腰,并且放松警惕的刹那,拼着腰际被划出一条口子的代价,硬生生转身,曲起膝盖,愤怒地对着男人的腿间狠狠一顶。
“啊!”沈文毅惨叫着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差点握不住。
“你大爷!”阿清捂着腰,跌跌撞撞地扑过去,试图抢那柄匕首,“我阿清伺候谁,也不伺候你!”
他吼得歇斯底里,水汪汪的眼睛里冒起了凶光。
阿清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
他见了血,反而反抗得更激烈了,恨不能对着沈文毅一顿拳打脚踢。
要是曾经的沈文毅,许是就放弃了。
毕竟,沈文毅同阿清交往过一段时间,知道他的脾气——想当年,阿清可是问都不问,直接浇了一壶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