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烈夜夜开车送贺作峰去平安饭店,都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觉得这不过是四爷人生里的一桩风流韵事。
好在,这样的怀疑被聘礼单子打消了。
嗐,四爷就是不稀得表达,心里头啊,惦记着呢!
可再惦记,也不能这么惦记啊!
祖烈眼睁睁地看着手术室的门在面前合上,心急如焚。
虽说,姓严的医生说过,贺四爷的腿已经恢复到了可以做手术的状态,可方才……方才那么一通折腾,手术出了岔子可怎么办?
祖烈不敢细想,也不敢在手术室前逗留,先寻了个人去贺家报信,再冲到了阿清的病房里。
阿清还没醒。
医生说,他胳膊和腰后的伤都没有大碍,但后脑勺上的旧伤怕是有了点问题。
祖烈又给吓得不轻,蹲在医院的走廊里,直到贺家人急吼吼地赶来,方才回过神来。
来的是贺老爷子。
一把年纪的老爷子甩开下人的手,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老四呢!”贺老爷子怒喝。
祖烈浑身一个激灵,腾得从地上蹦起来,满面通红地答:“四爷做手术呢!”
——咚!
——咚咚咚!
贺老爷子连跺了好几下脚,眉心的褶子深得能夹死苍蝇:“谁许他这个时候做手术了?!”
“……检查做了吗?严仁渐……严仁渐呢!”
“……人呢?真……真本事了,一个个的……我是指使不动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