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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理智又冷静地分析着自身的状况,颇为自信地断定,手术很成功——若是不成功,他的病床前不会这么安静,他也不会被医生放心地安排在空荡荡的病房里——不对!

贺作峰的眼皮先是微微一跳,继而在眼睛适应了窗帘外透进的微光后,疯狂跳动起来。

只见阿清扭着细腰,白花花的胳膊挣脱了皮子的束缚,一点儿也不害臊地暴露在了冷风里。

他背对贺作峰,哼着歌脱衣服,从《锁麟囊》唱到《翠屏山》,嗓音时而婉转,时而空灵,最后杀了个回马枪,比着架势,将音调落在了一个锋利的尾音上。该是他得意过了头,唱完,为自己鼓了鼓掌,全然没注意到衣摆卷住了袍角,一片粉粉嫩嫩的腿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贺作峰的视线里。

阿清细腰再一扭,连勒出圆滚滚臀峰的裤子都露出来了!

阿清毫无察觉,兀自勾唇乐。

虽说记忆有些错乱,但心意该是表达过了,贺四爷也该算是自个儿的爷们儿了……过几日,去方伊池的婚礼讨杯喜酒,保准明年都过得顺顺当当!

而贺作峰盯着那片白的刺目的大腿肉,眼皮跳完,额角的青筋跟着跳。

贺四爷深吸了几口气,头隐隐作痛,仿佛动刀的不是的腿,而是脑袋。

成何体统!

这可是在医院里——贺作峰特意看了一眼病房的房门,见其并未上锁,心急如焚——没上锁,还敢脱衣服?!

贺作峰气得掀开被子,一句“阿清”还没喊出口,阿清倒是先回过了头。

两簇小小的火花在眸底绽放。

“四爷!”他欢欢喜喜地扑到病床前,手脚并用往上爬,“四爷,您醒啦?”

“……您可真行,一声不响就进了手术室,怎么着啊,怕我拦着您?”

“……不能够!”

阿清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抱着贺作峰的腰,眼睛亮晶晶地瞧自个儿的爷们儿:“喝汤吗?我做的!”

贺作峰的心立刻软成一汪春水,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要低头去亲他的唇了。

但贺作峰无意中摸到了阿清撅起来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