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菜了。
阿清手脚发麻地蹲在窗户下,冷风一阵阵地刮着他的脑门。
阿清昏昏沉沉,想着他爹定是联合了王浮生,想要找方伊池先前的熟客去婚礼上闹事,一瞬间欲哭无泪。
怎么他爹折腾完他还不够,非要去折腾他的挚友呢?
阿清急得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方伊池和贺六爷的好事将近,他不能让自己的父亲坏了这桩天造地设的婚事。
又一阵风吹来。
阿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而屋内的两个男人已经喝得微醺,开始讨论有钱以后,要如何花天酒地了。
眼见他们聊不出什么新的花样,阿清紧绷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他走得又急又赶,也好在他走得又紧又赶,方才在院外再次传来人声时,及时关上了门。
“他大爷的!”他爹吓得不轻,骂骂咧咧地将脑袋从窗户里探出来,“大晚上的……谁在吵?”
他爹实则是贼喊捉贼,用暴怒来掩饰语气里的心虚。
来人还能是谁?
可不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来的祖烈嘛!
祖烈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刚想呛回去,就听阿清他爹开始满嘴说胡话:“要找服务生,去平安饭店!我家这个,今儿晚上不接客!”
好家伙,竟三言两语将自己的儿子说成了妓子!
祖烈脚下一个趔趄,到嘴的话全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