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毅没了一只手,疼得神志不清,被麻袋蒙住的脸上浮现出神经质的笑意:“阿……阿清?哈哈哈……阿清……啊!”
他尚未笑完,就惨叫着佝偻起腰。
原是祖烈用匕首剜去了沈文毅断裂的手腕上的一块腐肉。
杀猪般的惨叫响了十来分钟。
贺作峰面不改色地听着,隔着镜片静静地注视着沈文毅:“说说吧。”
男人平淡的话语染上血腥气,听上去,有一种可怖的肃杀。
沈文毅浑身颤抖着坐直了身子。
他试着将断掉的手腕藏在身后,却失败了。
他不仅失败了,还被眼尖的祖烈一脚踹着伤处,继续发出了一连串的鬼哭狼嚎。
“叫叫叫,你伤人的时候怎么不叫呢?”祖烈见贺四爷的眉心微微皱起,手起刀落,又剜去一块腐肉。
这下子,沈文毅彻底叫不出来了。
他涕泗横流地瘫坐在椅子上,两条腿直挺挺地伸着,随着呼吸,发疯般痉挛。
“说说吧……”贺作峰的絮语魔鬼般响起。
沈文毅的眼眶里涌出大滴大滴的泪。
阿清……
阿清。
沈文毅的眼前出现了眉宇间还带着稚气的阿清。
对了,阿清。
沈文毅与阿清相识于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