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带出来吧。”贺作峰心平气和地吩咐,“我同阿清单独说几句话。”
祖烈笑着点头:“不用您说!我已经让人都出来了。”
贺作峰满意颔首。
于是乎,晕晕乎乎的阿清很快就听见了房门开启的声音。
他当是贺家的下人来送解酒汤了,头也不抬地瘫在椅子里,哑着嗓子哼哼:“放桌上吧。”
来人脚步微顿,继而又走了过来。
——哒。
解酒汤随着一声轻响,放在了阿清手边的桌子上。
阿清懒洋洋地斜眼望过去,见拿着解酒汤的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是眼熟,迟钝的脑子转动了起来。
这是……
“喝吧。”那只手端着解酒汤,又递到了他的唇边。
阿清怔怔地张嘴,视线慢吞吞地上移。
棱角分明的下巴,抿紧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他最终还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咳……咳咳!”阿清将到嘴的醒酒汤都咳了出去。
贺作峰眉毛微挑,浅笑着掏出帕子,细细地擦去眼镜上的汤渍:“阿清。”
贺四爷擦完眼镜,又将其架在了鼻梁上,继而欺身上前,曲起的手指,爱怜地描摹着他的面容。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贺作峰的手指划到最后,急不可耐地掐住了他小巧的下巴,“难受吗?”
阿清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胡乱挥着手,想要打开贺作峰的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