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在热浪中,沉沉地闭上了眼眸。
他摇摇欲坠,差点坐在单膝跪地的贺作峰的面上,五六箱子衣服愣是试到后半夜。
最后,阿清浑浑噩噩地选了最开始那条绛紫色的裙子。
他赤身裸体地躺在一口空空的箱子里。
贺作峰也在箱子中,悍腰挺动。
窗外风雪如旧。
阿清攀着箱子边缘的手指狂颤不止。
啪。
一朵灯花爆裂了开来,似乎是个好兆头,但滴落的灯油却烧通了旗袍的裙摆,在上面留下一点丑陋的痕迹。
翌日。
阿清穿着绛紫色的旗袍,由贺作峰带着,从贺家的后门坐车,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他靠在贺四爷的肩头,睡得眉头紧蹙,像是坠入了不太美妙的梦境,即便没有醒过来,浑身也紧绷着。
贺作峰紧紧地抓着阿清的手,热意缭绕的目光时不时烧到他的身上。
“四爷,等会儿我把车开到胡同口吧。”
开着车的祖烈踩下了刹车,抬头往车窗外望了望,“哟,庙会啊。”
穿着戏服的人群敲锣打鼓地过来了。
“四爷,是好兆头啊。”祖烈看街上喜气洋洋,就觉得四爷的好事也快近了,“您今日提亲,一定成!”
贺作峰抿唇笑了笑,握着阿清的手紧了紧。
祖烈将车停在路边,等着游街的人过去,方才再次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