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坐在梳妆台前,长舒一口气。
他在贺作峰的面前没有什么顾忌,想卸妆了就卸妆,想脱衣裳,那也是能脱的。
加之……晓春之事与贺作峰无关,阿清面上不显,心里涌动的情绪,满满都是欢喜,故而对贺作峰的态度也好上不少。
“你家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个事?”阿清话音未落,看见梳妆台上有一盒用来染指甲的凤仙花,立刻顾不上卸妆了,扭身来到床前,对着贺四爷招手,“来。”
贺作峰依言起身。
阿清笑吟吟地睨过去:“怕什么?……坐啊!”
“阿清……”
阿清又低下头,一边哼曲子,一边用指甲翻弄着滴着花汁的花瓣:“四爷,劳烦您帮我染指甲。”
“染指甲?”贺作峰坐在床边,迟疑地接过盒子,“阿清,如何染?”
他的视线落在阿清修得圆润的指甲上,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了微光:“你教我。”
“不会啊?”阿清心情更好,抬腿蹬掉鞋子,赤足轻轻地踹了贺作峰一脚,然后将整只脚都稳稳地踩在了男人的胯间。
微凉的触感隔着布料,直抵肉柱。
贺作峰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阿清人也挨了上来:“是真不会,还是装的不会?”
贺作峰叹了口滚烫的气:“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