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变换着角度,一会儿用脚跟,一会儿用脚尖。
贺作峰了解阿清的身体,阿清也不遑多让。
他晓得怎么让贺四爷难耐,踩了几下,就勾住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倚靠了过去:“别光顾着给我染指甲,你家老爷子的事儿还没说呢!”
贺作峰顺势抬手,虚虚地环住阿清的腰,吸了一口气后,又吸了一口气:“那个影星,是老爷子的人。”
“没头没尾的,什么老爷子的人?”
阿清明知故问,“四爷,您甭在我这儿扯闲篇,别是有什么话,您打量着,觉得不能告诉我吧?”
“没有。”贺作峰拧眉稳住心神,先是将他从怀里抱起来,好生放在床榻上,继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仔细细地研究起小盒子里的花瓣来。
“……老爷子年岁大了,心思还是和以前一样。”贺作峰不再去看阿清的脸,也不再去管那只在胯间作乱的脚,显然是要认真地给他涂指甲了,“喜欢新鲜的。”
贺四爷要认真,是真认真。
他在把花瓣包在阿清的指尖之前,先闻了闻那些花瓣:“用盐水泡过?”
“……还加了明矾呢。”贺四爷想认真,阿清却不乐意了。
他一脚踩在贺作峰的腿根上,脚尖绷紧,没话找话:“怎么就找上了这么一个人了?”
怎么说……晓春也不是四九城的人。
老爷子想要过来,或是晓春想要过去,都难啊!
贺作峰确信花瓣没有问题后,轻轻将其按在了阿清的指甲上:“就得找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