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作峰一瞧阿清的神情,就猜出了他的想法,无奈又纵容地叹了口气。
“阿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样……怎么样?”阿清梗着脖子反问,“您倒是说说啊,我想得是什么样,事情又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贺作峰被问住了。
说到底,一切不过是他在看见家里派来的那个司机以后,产生的预感,而这样的预感,在他得知老爷子在金陵城,还有这么一个相好的以后,愈发强烈罢了。
贺作峰是个讲道理的人
讲道理的人是没办法将没有道理的事情宣之于口的。
“哼,我就知道,您又在吓唬我。”阿清见贺作峰几番欲言又止,气鼓鼓地抬了抬腰,“说正事,不是说床榻上的事儿,您磨蹭什么?”
他嘀咕了句:“我瞧您也就在床榻上不磨蹭。”
贺作峰闻言,并不生气,还低头,在阿清的耳畔轻轻地留下了一句话。
阿清耳根一热,又是一痒:“什么跟什么啊,别扯了,我才……我才不管你急不急着操我……”
他话未说完,见贺四爷的眼睛随着自己的话,骤然黯然,心也跟着莫名发紧:“您做那副表情给谁看?您……您倒是想想,怎么解决晓春的事儿吧!”
阿清心虚之下,扭头要从贺作峰的怀里挣脱开来。
贺作峰哪里肯他走?
男人先是将他强行按在怀里,再好说歹说地哄:“阿清,阿清!我不逼你……我真的不逼你。”
“……你听我跟你说,你现在身边的这些人,我都不放心。老爷子对我,和对老六有些不同。”
贺四爷说着说着,当真严肃了不少。
阿清身边的人,不管是那个收留了阿清的戏班子,还是现在这个看起来对阿清的事一无所知,只与他合租宅子的冷香,身份都似是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