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在一波强烈过一波的情欲中,无意识地唤着贺作峰的名字。
“……是我。”贺四爷起先,并没有听清楚,阿清口中的呓语,但当男人凑近以后,模模糊糊地听见三个字,立时面若寒霜,不顾阿清正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抬手将人按在怀中,又发狠般操弄了十来下,将他逼得再喷出水来,方才附耳过去,阴沉着脸听——不怪贺作峰一开始没听清楚阿清在叫谁,谁让阿清甚少指名道姓地唤他的名字呢?
贺四爷这么一听,倒是听出了端倪。
“贺……贺……”
阿清被津水染得晶莹的唇瓣,委屈巴巴地颤抖。
贺作峰浑身一紧:“贺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他在阿清的面前,向来没有任何的信心。
贺作峰的爱已经低矮到了地底,也卑微到了骨子里,哪怕明知道,此时此刻,出现在阿清口中的那个名字,只可能是自己,也非要问出个究竟来。
阿清含着稀薄的泪花,精疲力竭地瘫软在榻上。
他觉得,今夜的贺四爷好像有些不正常。
可贺四爷自打来了金陵城,哪一日正常过?
于是乎,阿清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将贺四爷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贺贺贺——贺什么贺?当然是贺四爷,贺作峰啊!”
“……你……你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忘了?”
“……我……我嗯!我还流水呢……烦……烦人!”
“……我怎么会傻到……傻到信你的话?……四九……四九城的四爷,您就算伤了腿,也……也不会被谁控制——我!我还心疼你……我还不如心疼心疼我自个儿!”
情潮稍稍减退,下腹的热潮虽没有彻底消散,但也好歹没穴道被操开时,那么难以忍受了。
阿清顺势感到了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