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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想要骂上几句,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不了口。

贺作峰喜欢,他也喜欢。

他们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

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南辕北辙,世上好似没有比他们更不相配的人了。

古来“怨侣”,大概就是他们的模样。

可他们又是世上最契合之人。

他的欲,刚好填满他的空虚。

就像是一把已经生锈的钥匙,最终打开了一扇谁也没有想到的门。

阿清将脸深深地埋在贺作峰的肩头,又沉默了好些时候,久到院外模模糊糊地传来了冷香的说话声,他才下定决心。

那个天崩于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阿清。

那个哪怕没有贺四爷撑腰,也能气势汹汹地面对平安饭店有权有势的客人的阿清,此时,怯懦地开了口:“我能……四爷,我能……”

一滴滚烫的泪从阿清的眼角滚落。

他像是在问贺作峰,又像是在问自己:“我能信您吗?”

能……再信一回吗?

第58章

情到浓时,那是什么问题都能问出口的。

阿清磨磨蹭蹭地含了粗长的欲根,吻也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贺作峰的耳根。

阿清原以为贺作峰会很笃定地点头,或是说“可以”,谁曾想,贺家的四爷听见他的问题,二话不说,先将他从怀中抱了起来,然后郑重地坐在床边,摸索着抓住了已经脱下的外套。

贺作峰在阿清一言难尽的目光注视下,从外套中摸出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