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不过是将电报送上楼的时候,对着贺四爷挤了挤眼睛。
正在给阿清剥虾的贺作峰:“……”?
祖烈又费力地拧了一下眉毛。
“祖烈怎么了?”许是下人的神情太过诡异,阿清也忍不住拧起了眉——同样是拧眉,他做起来就好看得不得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阿清张开嘴,咬住了贺作峰递到唇边的虾仁,同时含糊道:“四爷,您也是,什么事都要祖烈去做。”
他咽下嘴里的虾仁:“去歇着吧,电报放在这里就行,我吃完饭看。”
“放下吧。”贺作峰也道,“我和阿清先吃饭。”
……言下之意,是嫌祖烈打扰了自己与阿清的独处。
祖烈:“……”
祖烈牙酸地放下电报,想着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下楼。
“他到底是怎么了?”阿清看着祖烈格外沧桑的背影,狐疑地嘟囔,“是不是有事要对你说啊?”
他说着,抬眸去看贺作峰。
贺作峰刚将视线从电报上移回来,对上阿清探究的目光,心跳微微加速,面上倒还算是平静:“若是有急事,他会说,不会瞒着你。”
阿清哼哼两声,起身去看电报:“呀,是方伊池拍给我的电报!”
他一下子没心情吃饭了,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拎着电报就往卧房里跑。
“阿清?”贺作峰紧跟着起身。
“我等会儿再吃!”阿清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房间。
砰!
好大一声响,这是连门都给关上了。
贺作峰站在饭桌边想了想,不确定阿清是否愿意自己跟过去,就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试着拧了拧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