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在后头气咻咻地追。
他俩从卧房闹到书房,又从书房闹到客厅。
林妈都习以为常了,在厨房里喊:“太太,打完了就下来吃早饭啊!”
阿清应了声,叉腰喘了口气,继续追着贺四爷满屋跑。
贺作峰熟练地在房间之间穿梭,不仅能灵活得躲过大部分拳头,还能适时地选择一个角度,让阿清锤一拳头解气。
蹲在一旁的祖烈满脸沧桑。
他早就不稀得看贺四爷了,更不稀得劝贺四爷。
没什么好劝的。
他家四爷,该!
祖烈在墙根下偷摸抽完一根烟,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自觉地将汽车开到洋楼前,贺作峰果然已经和阿清“和好如初”,挽着他的手往外走。
他俩边走边说话,祖烈被迫听了一耳朵。
贺四爷絮絮叨叨,说的尽是些连他都听腻了的话。
什么小心啊,什么别累着啊,什么和苏老板相处不用太紧张啊……
祖烈想,若他是阿清,他也忍不住抽贺四爷。
可这个时候,阿清倒是不抽了。
他坐在车厢里,像是对贺作峰的叮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实际上,倒是真听进了心里去。
“再吃点。”贺作峰边说,还边将林妈做好的糕点往阿清的嘴里塞,“昨夜抱着你,觉得你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