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的话在理,贺作峰也知道,太小的孩子抵抗力差,容易生病,就算他的弟弟小时候耐造,也不代表他和媳妇儿生出来的崽子耐造。
“那就先登报。”贺作峰退而求其次,“今天就去。”
阿清又是拒绝:“今儿个不行。”
“为什么今天不行?”贺作峰的下颚又有紧绷的趋势。
阿清忍笑凑过去,在贺四爷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见贺四爷的神情立刻晴转多云,唯独在看见目瞪口呆的祖烈时,还是没忍住,从鼻腔里挤出了一声冷哼。
“祖烈,我和你们家四爷领证了。”阿清见状,连忙主动开口解释。
他将那张从墙上撕下来的结婚证又给贴了回去,“就是你带着人去找我和四爷的那天,我们就领证了。”
祖烈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狠狠地一拍脑袋:“是我的错……我……我还以为——”
“没事儿。”阿清好脾气地摇头,“是我没和你说。”
祖烈懊恼不已。
其实也不怪祖烈。谁叫领证那天,贺作峰整个人都傻了?
即便坐上了回家的小汽车,他还沉浸在自己与阿清扯了证的喜悦中,只知道抿唇对着空气微笑呢!
“好了,真的没事。”阿清让祖烈先出去忙,扭头继续哄贺作峰,“甭冷着个脸了,说起来还是我不好。”
他半点扭捏都没有,直接坦坦荡荡地说:“是我钻了牛角尖,想东向西,让你等了很久,也让祖烈生出了误会。”
“不是。”贺作峰听了一半就听不下去了,反握住阿清的手,“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