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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阿清的最终目的也不是锅子。

他吃饱喝足,搀着贺作峰的手回了贺家,看着屋内早早准备好的浴盆,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就是他早上安慰贺四爷时,说的事儿了。

“您头回欺负我的时候,在浴盆里弄得挺凶。”阿清窸窸窣窣地脱了披在肩头的坎肩,又撩起裙摆,作势要脱裙子,“愣着做什么?帮我啊!”

阿清扭头,见贺作峰呆呆地杵在门前,没好气地跺脚:“把眼镜给我摘了!”

贺作峰听话地摘下眼镜,替他脱裙子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仔仔细细地洗了手,然后才绕到浴盆边,帮早就等不及的阿清将单薄的布料从身上剥离了下来。

水蒸气一熏,白茫茫一片。

阿清光着身子灵巧地翻身,继而坐在浴盆里,长长地喘了口气。

他抬起沾水的手指,捏了捏贺四爷的腮帮子,然后哗啦啦地游过去:“怎么着啊,白天不就同您说了吗?……哎呀,我主动您还不乐意啊?愣着做什么,想叫我帮您脱衣裳?”

阿清懒洋洋地托起下巴,眼神正大光明地往贺作峰的身下飘。

他早上为了安抚因为结婚证被祖烈从墙上扯下来的贺四爷,悄咪咪在对方的耳畔,许诺了这么一场香艳的亲热。

如今,到了兑现的时候,阿清不扭捏,贺作峰反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贺四爷就是这样。

阿清想,贺作峰发起疯来,欺负他的花样,样样不少,可偏偏不发疯的时候,矜持得要命。

……倒像是他故意勾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