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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作峰果然按捺不住,抬手扣着他的颈子,将他压在怀里吻。

阿清趁机将手探进衬衣的边缘,沿着贺作峰的悍腰,色眯眯地向上摸。

食色性也。

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他自然也是重欲的。

只不过阿清眼光毒辣,就算是贺四爷这样的身材,他也要挑刺儿——当然,是往好了挑。

“四爷,我可记仇啊。”阿清的手指拂过贺四爷胸前硬邦邦的小圆粒时,故意凑到对方的耳畔吹热气,“您第一次欺负我,弄得可太狠了。”

阿清的抱怨,半真半假。

他被贺作峰彻底占有的那天,喝了酒,人起初是不清醒的,回忆中只有破碎的光影与男人凶悍的身影。

可再烈的酒,都被贺作峰欺负他的狠劲儿驱散了。

他记得自己在浴盆里,被操到失神,连手指头都止不住痉挛的模样。

阿清是记着仇的。

但要报仇的心却是淡的。

谁叫贺作峰是他现在打定主意要过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呢?

但是阿清的话落在贺四爷的耳朵里,引起的可不是小小的波澜。

贺作峰的一颗心都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儿被愧疚填满,恨不能直接在浴盆里给阿清道歉,至于另一半儿呢,则被欲望充斥,熊熊燃烧的欲火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摇摇欲坠的理智,让男人无比渴望着回到那一天。

他比阿清更重欲。

被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所控制的感觉,既陌生又刺激。

他仿佛不是自己,又仿佛变成了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