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一个人,在平安饭店里讨生活,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再好的底子,怕是都落下了病根。
“四爷,借一步说话。”
大夫的声音将贺作峰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先是给了阿清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跟着大夫来到了院中。
“有什么不妥吗?”贺作峰看着大夫严肃的神情,心猛地提了起来。
按理说,阿清的身子应该没什么大碍才对。
他认识阿清这么久,也没见他有哪里不适,可真有不适,也不是一时半会能体现出来的。
贺作峰瞬息间,想了很多,等大夫真开口时,脑子里反而空了。
“清少爷的身子,的确不算是有大碍,但在子嗣一事上……”大夫说得格外含蓄,“还得好好查查。”
“什么意思?”贺作峰的心悬得更高了,“是我伤了他吗?”
大夫摇头:“四爷,您也知道,能生的男子,本来就少。若是运气好些,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也就罢了,他们出生时就会做检查,再好吃好喝地养着,但清少爷……”
阿清出生时,他爹娘压根就没想过,他是个能生的,若不是遇上贺作峰,他怕是一辈子都蒙在鼓里呢。
“能生的男子,身子多少都有些弱,清少爷自幼没看过大夫,也没好好养过身子,这会儿子再看大夫,已经有些迟了。”
说到底,就是身子骨弱,一日一日磋磨过来,子嗣上就难了。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不妥吗?”贺作峰说不上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头疼了,“别的……”
大夫连忙摆手:“别的您且放心,都无碍。”
别的无碍,贺作峰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