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是喝不了酒,而是感激师父与师兄:“他对我很好。”
阿清真心实意道:“师父,我不会看错人。”
“你……你这么说。”苏绣妆喝了些酒,闻言,立时落下泪来,“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嫁人前,也这么说!”
“师父,他……”阿清顿了顿,知道自己说的话,或许会让师父更伤心,便咽下了到嘴的话。
他只说:“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保护好我自己。”
“对……对对对,什么都没有自己重要。”苏绣妆抹了一把眼泪,见被阿清挡在身后的贺作峰真真是醉了,也歇了继续灌酒的心思。
岁月一下子压在他的肩头,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几分。
“要是他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了。”
阿清无声地叹了口气。
命运二字,何其残酷。
他不知道那个葬身在高宅大院里的师兄究竟经历了什么,他能做到的,就是让师父安安心心地看着他与贺四爷携手一生。
喝到这个时候,时辰也不早了。
阿清张罗着让贺家的下人将师父与师兄们都送去他们下榻的酒店休息,然后自个儿拉着贺作峰的手,慢吞吞地往贺宅的方向走。
贺作峰酒品不错,喝多了也不闹,只牢牢地与他十指相扣,阿清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阿清想着师父的事,一直不说话。
贺作峰也不主动开口,滚烫的视线黏在他的后脑勺上,一看就看了大半条街。
后来,还是阿清回过神,停下脚步,仰起头,认认真真地问:“看什么呢?”
没喝酒的贺作峰,一定会掩饰住眼底的热意,然后笑着说,看他好看。
但喝酒的贺作峰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阿清,然后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心按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