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气极反笑:“欺负我?四爷,您可真瞧得起自个儿!”
他说完,扭头摔上门,气势汹汹地走了。
被留在卧房里的贺作峰长叹一口气,然后寻了件寻常的长衫,穿在了身上。
他穿衣服的时候,还在绞尽脑汁地回忆。
的确是有一根枯枝在的。
贺作峰想,他不会记错。
但是他抓着枯枝的时候,阿清说的话,他记不清了。
贺作峰苍白的回忆里,只有阿清微红的脸,和开开合合,染上水意的唇。
可那件事,明明对他万分重要。
贺作峰记得心脏被喜悦填满,却又无处发泄的感觉。
他穿好长衫,弯腰整理衣摆的时候,瞥见了掉在床下的枯枝。
贺作峰眼前一亮,精神也随之一震。
他几步凑过去,趴在床边,把枯枝从床底下拽出来。
干枯的枝条失去了全部的水分,黏在上面的叶子稍稍一碰,就碎成了几瓣。
贺作峰碰掉一片叶子以后,不敢再碰,举着树枝往屋外跑。
“祖烈,阿清往哪儿去了?”
祖烈看着贺四爷手里的枯枝,一言难尽地指了个方向:“北厢房!”
北厢房。
是去找老六的太太,方伊池去了。
贺作峰又开始头疼。
不是他对方伊池,方老板,有什么意见,实在是他的阿清与之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