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走?
又是谁在哭?
姜曜清醒了,抱着被子坐起来,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不,不对,外面铺着很厚的地毯,正常行走根本发不出如此清晰的脚步声,庄园里唯一的小女孩也不会说话!
房间外的声音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房间内的姜曜手脚冰凉,一颗心悬在冰窟窿里,何止是提心吊胆,简直要魂飞魄散。
目光落在前方书桌的烛台上,她深吸一口气,下床拔下蜡烛吹灭,将拥有一根尖刺的细长烛台牢牢握在手里。
少了一处光源的房间暗下不少,她捏着武器在房间内走动,光着踩在地板上的双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了两圈后,她稍稍稳住心神,小心翼翼拉开窗帘看自己的“退路”。
比睡前明亮的月光透过浑浊的玻璃落在身上,她屏住呼吸,缓缓将窗户推开一条缝。
窗户正对着庭院,中央像棺材的白蔷薇丛在月光下格外美丽,白得像是这深夜里的另一个光源,而在它的四周,荆棘肆意生长,蛇一般爬满整个庄园。
姜曜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发出惊呼。
庭院里的小道消失了,全都是荆棘,四仰八叉亮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利刺。它们占满了庭院还不知足,竟有伸向房子,并且相互挤压往上攀爬的趋势。
这也长得太快了!
咚咚咚!
走廊上的动静忽然换了一种,外面的东西似乎改换策略,开始捶门了。
咚咚!
姜曜心头一跳,哆哆嗦嗦捏紧手中的烛台,一边关上窗挪到阳台门边上,一手按住门把。
如果不开门,它会破门而入吗?
姜曜脑子里一片血淋淋,贯穿了每个夜晚的列车噩梦强势占据绝大多数的脑补画面。她想象着一把巨大的斧头劈开房门,把自己砍成两截,又想象自己推开阳台门一跃而下,摔得血肉模糊。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