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一开始就要他们自相残杀,相互行刑。
傅醒自然知道,可知道并不意味着就要屈从安排,跟随走向。
“齐心协力保下多数建筑的办法还可以撑过几轮,你怎么知道在这几轮里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一开始就选择放弃希望,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姜曜忘了曾几何时她也这么干过,也想过拖住时间,在争取来的时间里想到更好的办法保全最多的人。
她现在只觉得傅醒是个傻逼。
“傅叔叔,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游戏吗?”她拖长音调,“是罪、徒、游、戏。”
死亡是死刑犯忏悔的唯一方式。
傅醒的声音平稳、清晰地从另一端传来。
“我记得,但是姜曜……犯罪嫌疑人应该在法庭上接受审判,而不是被一场游戏制裁。”
“更何况过早的混乱对你自己也是一种巨大的消耗。”
“我没有立场要求你改变主意,但我希望在这件事上能有商量的空间。”
一秒,两秒,三秒。
姜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滚了滚,眼帘掀起又垂下再掀起,嘴唇张合笑嘻嘻宣告某人商量失败。
“不要~”
如果傅醒是她的队友,那她会考虑给这个空间。
但傅醒不是,傅醒是她要杀的另一个人。
他们是无法相互配合也不能彼此迁就的两种节奏,她才不要改变计划,以免原本应该产生的结果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对面沉默了,却没有立刻把通讯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