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丢了两个孩子的悲剧被这个朴实的山村吓住了,尽管留在村子里的人不少,姜曜二人这一路走下来,却没听到什么声音。
哪怕是年纪不大的小孩子,也就只是静悄悄的站在院子里,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院外。
不说话,也不出来。
他们进本的时间刚过中午,两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村里村外都逛了一圈,没有太大的收获,最异常的地方大概就是明明这个村子临水而居,却家家户户都有一口井了。
没有太阳的天气,小村的傍晚只是比白天更灰更暗,如厚重的灰色棉布盖下来,暗得特别快。
两人回到村长家,村长女儿蒸了几十个粗面馒头,见他们回来立刻从蒸笼里抓出两个塞给他们。
“你们先吃!”
姜曜接过馒头,高温把指尖都烫红了,她抓不太住,便来回抛那个馒头暖手。
村长女儿把屋子里早已熄灭的火盆重新升起来,姜曜便坐回炕上去,这会儿炕也是热的,她终于觉得好受多了。
夜幕变成蓝色,远山化为黑影时,上山的那帮人回来了。
一群人哆嗦着冲进屋里,一下子就把空间挤满了。
“冻死我了——”
“我的脚趾头好像掉了……”
“别脱鞋啊,有味儿!”
前一刻还生息薄弱的村子热闹起来,被这区区九个人注入无与伦比的活力。
房间不大,挤着挤着有人被挤到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傅醒身边,摘了围巾与帽子的脸在黄色的灯光下分外渗人,那个不小心和人面对面的姑娘失色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