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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了定神,想反悔,却又忍住了。

商靖之承认对他这副身体怀有兴致,可除了亲吻与抚摸外,从未对他做过什么。

他曾在无意间偷听到同窗讨论要去何处寻花问柳,所用的言辞俱是粗俗不堪。

当时他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太过猴急了,全无读书人的风雅。

他就此问过崔瑄,崔瑄却道:“既是寻花问柳,自然猴急。”

他又问:“倘若不是寻花问柳呢?”

崔瑄笑道:“只要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如何忍耐得了?如你这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者才是少数。”

对于陈清影,即便他将其当作了未来的娘子,亦从未产生过欲念,不知是因为他不曾心悦过陈清影,抑或是出于他这副身体的缘故,产生不了欲念,莫要说欲念了,他甚至连陈清影的手都不愿碰。

那么他对商靖之呢?

能否产生欲念?

他收回思绪,隔着床帐与商靖之对视。

他看不清商靖之的面孔,却险些被商靖之的视线灼伤。

他抿了抿唇瓣,低首去解下裳。

手指捏着系带不放,且皮肉发紧,关节被逼得死白。

“勿要勉强自己。”商靖之背过了身去。

凤长生暗暗地松了口气,虽然他并不想离开商靖之,但他确实尚未做好委身于商靖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