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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生曾对长姐说过不想同商靖之成亲,亦不想怀上身孕。

突然见到长姐,他自是心虚不已。

凤招娣方要开口,便见商靖之揽了小弟的腰身,对她道:“天寒地冻,去屋里说吧。”

暖阁生了地龙,暖烘烘的。

凤长生握了商靖之的手,一鼓作气地道:“长姐,我已与靖之成亲了,且已怀有将近六个月的身孕。”

“成亲……六个月的身孕……”凤招娣眼前一黑,“难不成你骗了长姐,这商靖之根本没用过羊肠?”

凤长生摇首道:“我大抵是初夜怀上身孕的,靖之确实用了羊肠,并非靖之的过错,靖之根本不愿我怀上身孕,曾多次劝我将孩子流了,是我自己要留下孩子的,这是我与靖之的孩子。至于成亲,是我逼着靖之同我成亲的,亦非靖之的过错。”

“长生,长姐知你最讨厌别人说商靖之克妻,但长姐同你血脉相连,不舍得你冒一点风险,长姐认为你不该同商靖之成亲。长生,你并非女子,多的是女子死于难产,你能否熬过去?长姐认为你不该怀上商靖之的骨肉。”凤招娣责问道,“长生,你明明亲口对长姐说只是想以身相报,并不想同商靖之成亲,更遑论是怀上身孕了。长生,你为何欺骗长姐?为何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我确实对长姐说过只想以身相报,并不想同靖之成亲,亦不想怀上靖之的骨肉。但是我当时并未发现自己心悦于靖之。自从我发现自己心悦于靖之后,我便日日想同靖之成亲,日日想怀上靖之的骨肉。”凤长生松开商靖之的手,继而伸手抱住了凤招娣,“长姐,现如今,木已成舟,长姐何不如祝福我与靖之?方才太医院掌院周太医为我把过脉了,断言我胎像平稳,并无异样。今上还指派了周太医照顾我,直至我生产。我与宝宝定然父子平安,长姐毋庸操心。”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凤招娣是来兴师问罪的,尽管她明白兴师问罪全无意义。

听得小弟一席话,她一时间不知该当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