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
江岁寒恍然大悟,原来,小姑娘是喜欢自己,又不好意思直说,拐弯抹角地在这磨人呢,他若不答应,她就吵吵着一定要看鱼尾巴。
合着从一开始就等着他呢。
江岁寒忍俊不禁,越看这奶香味的团子越可爱,伸出手:“当然可以了。”
沈凌波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抛下她老爹,转移阵地,坐在江岁寒雪白的道服中间,笑得春光灿烂。
沈在清一脸无奈:“你看看,这丫头从生下来见了你不到十面,就黏得不得了,现在才几岁,要是再大点,指不定什么样呢。”
他揉揉女儿的头,笑容宠溺:“凌波,难道以后找了道侣,你还要这么黏着五叔叔吗?”
“要!”沈凌波骄傲地一仰头,脆生生说,“我就要找五叔叔做道侣,一直黏着他!”
小家伙童言无忌,惹得旁边大人尽皆笑出声来,江岁寒也不当真,长辈逗小孩似的,逗了她一会儿,又因沈凌波嚷嚷着要拼山河图,他便辞别了沈在清,抱着她往自己的无妄峰而去。
小孩子精力不行,她说是要玩儿,实际上眼皮子早撑不住了,半途就头一点一点打起了瞌睡,江岁寒轻轻拍了她几把,就自然而然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哄睡了沈凌波,江岁寒才腾出空来问一些事:“阿洛,为什么当时明夫人一听说要给重伤的鲛人破体,就表现得很害怕?不这样,他怎么活下来?”
方才他与沈在清说话,萧洛一个晚辈插不上,一直静静地在旁边侍立,直到现在他主动问起,才开口道:“鲛人源于南海,是终生与水相伴的种族,按理说是不能在陆地上生活的,但有些人为了将他们捆缚为奴,往往会将捉来的鲛人剖开鱼尾,分出双腿,再在心口刻上奴隶印痕,这样,他们就永生不能再回到大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