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归山明显愣了一下。

“你一看便知。”江岁寒召出本命剑,横在桌上,只见那七尺锋刃又窄又细,色泽明丽,如草青尽染。

暮归山掐着灵诀,谨慎地查验一番,点头,下定论:“它是饿了,五师叔闭关十年没顾得上它,现在有点闹脾气,需要投喂玄武剑精。”

“玄武剑精?”这玩意江岁寒有印象,在一本六界异闻录里提过,是北方神兽玄武褪换下的后壳所化,属水,算得上六界最坚硬的东西了。

江岁寒忧愁地蹙起眉:“此物生长在魔界深处,恐怕不太好获取。”

“无妨。”暮归山随意得很,取出只传音符,不知在跟谁说话,“老二,带三百名白枭,去魔界,挖一块玄武剑精来,三天时间,完不成任务自去领罚。”

“是,谨遵城主命。”传音符那头,传来斩钉截铁的回应。

江岁寒:“……”挖那么稀有的宝物,跟挖红薯似的,算你们狠。

暮归山熄了传音符,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房门被一推,黑衣少年端着药进来了。

他二人对视一眼,暮归山不悦地问:“进师尊房间,都不需要敲门?”

萧洛低下头,道了声“抱歉”,重新关上门出去,有礼有节地敲了三声:“师尊,暮师兄,药熬好了,弟子能进去吗?”

“好,进来吧。”江岁寒颇有点无奈,明白好大师侄是个戒律森严的,对徒弟这随意看不上正常。

门再次被推开,萧洛端着药进来,姿态不似方才那么松快,变得拘谨了很多。

暮归山坐在桌边,淡淡地看着他,情绪不明。

萧洛过来把药放桌上,用瓷勺搅了搅,又体贴地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嘴了,才递给江岁寒:“师尊,趁热喝了吧。”

江岁寒闻着那药味,一下就精神了。

他恨喝药,若不是这壳子实在千疮百孔,他宁愿在床上多躺半个月,硬和病气比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