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寒没有经验,不知该如何纾解,辗转难耐间,竟头脑昏沉,慢慢地睡着了。
……
半个时辰后,萧洛站在房门口,拿着一卷咒术书,准备找师尊讨教,可指节放在门框上,良久敲不下去。
最近,他心情一直很乱,昨夜之后,更乱。
江岁寒心有所属,甘愿为了那人承受破道之苦,可他呢?在明知此事的前提下,依然克制不住心中的欲念,趁着师尊酒醉,对其做下了那样的事。
卑鄙,无耻,见不得光。
萧洛垂落眼睫,自嘲地笑了笑,心里却止不住地泛起苦涩。
原以为,师尊修无情道,无情无欲,对谁都一个样,都不会另眼相看,唯独对他,已经算是十分的例外。
他很享受这种特殊感,这让他觉得,他对于师尊来讲,是唯一。
可现在不是了,很明显,有一个人马上就要取代他的位置,成为师尊最亲近的人。
……这要他如何平静?
萧洛自认不是个无视礼法之人,师徒伦理看得还是蛮重,欺师灭祖这事做来本就举步维艰,更不提再加上一个横刀夺爱。
况且,他也得能夺得过来。
“……”萧洛感觉喉头发紧,呼吸有些困难。
可怜在钱塘城的那夜,他还曾幻想过,师尊是不是可能也有一点点的喜欢他?在留他同塌而眠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有过那么一丝丝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