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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扇两字在宇文玄脑海中闪过,他素来记性极好,只提起这个名字,便记起了这名字的主人——她有着一双雪白柔荑,告罪时自认为镇静,但发抖轻颤的身子已经表明了她的恐惧。

宇文玄眸色渐深,他并未继续追问宝扇如今在哪里,或者要侍卫将她带过来,似乎只是单纯好奇方才谁碰了长溟,如今得知了答案,便足够了。

望着宇文玄离去的身影,侍卫面带惊讶,心中庆幸不已——原来宇文玄不是因为宝扇而生气。他胸口的大石,仿佛顷刻之间被移开,得以正常的吐息。

管家一板一眼地禀告着,照料长溟剑婢子的失职。

那婢子被发现时,先是不肯承认,待绳索束缚了双手,才哭喊着她不过是太怕那柄剑——

死在长溟剑下的,不知已经有多少人,怕是连脏污的血都已经渗入了剑身,她心生畏惧,不敢靠近。

万一被冤魂缠上了,定是会噩梦连连,命不久矣。

管家见惯了哭喊告饶,心中如同磐石一般,丁点波动都无。

——不过是以为王爷再拿不动剑,为免触景伤情,再不会去察看长溟,这婢子才生出了懒怠的心思。

管家自然不会将这些细枝末节告诉宇文玄,其中的种种过程,只化作一句「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不过长溟如今该由谁照料?”

经历了婢子失责的事情后,管家只能万分谨慎,冒险来问宇文玄的心思。

宇文玄背手负立,许久后开口道。

“不必了。”

既然是一柄无法开启的剑,费那么多心思去照料剑鞘剑柄又有何用。

即使再安排几个人精心照料长溟剑,也不过是当作一件装饰品来除尘擦洗,像这房中的瓷瓶,桌上的盆栽一般,只能供人赏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