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已经羞怯地垂下头去:“妾身是大娘子买来的扬州瘦马,是——”
她似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轻咬着下唇,将那昨夜被细细品尝,已然咬破了皮的柔唇,弄得越发可怜。
“是来伺候郎君的。”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似是嘲讽。
宝扇瞬时脸色惨白,身子也开始轻轻颤抖。
萧与璟却不懂怜香惜玉,嘴角上扬,挂着清浅的笑容,任凭是谁见了,都得称赞一句君子端方如玉,可这笑意中带着冷冽,紧接着吐露出下一句刺耳的话语。
“倒是惯会耍弄心机,上次入温泉水中,这次竟上了床榻?”
他语气平稳,不急不躁,丝毫没有怒气冲冲,偏叫人听了后,只觉得浑身发抖。
宝扇强忍眼眶中的泪珠,坐直身子与萧与璟对视,她这副勉强忍耐的模样,越发显得可怜可爱,可宝扇浑然不知,贝齿轻启:“都、都是妾身的错。”
说完这句话,宝扇便垂下脑袋,只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脖颈。
宝扇若是厉声反驳,哭闹着声称萧与璟冤枉了她,或者卖弄小心机,讨眼前人的欢心,萧与璟便会冷言冷语相向,任凭美人垂泪,也绝不心软。
可宝扇性子软弱,被人冷淡相待,也只知认错,反而让萧与璟觉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