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平日用惯了的药草香气,而是种淡淡的花香,清雅柔美,与宝扇极其相衬。
谢文英竭力忽视胸腔中猛烈的跳动,与越发靠近的宝扇的瓷白脸颊。
长而挺翘的眼睫,安静地垂落下来,眼前的宝扇,显得无比乖巧。
即使谢文英费尽心神,不去看宝扇的眉眼,但有一处,他却不得不看。
那便是柔软苍白的唇瓣,原本娇嫩红润的唇。此时却颓靡至极,宛如遭遇了凛冽风雪,而摇摇欲坠的花骨朵儿。谢文英俯身而下,印上了那抹唇瓣。
软,软似棉团,甜似砂糖。
这是谢文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思绪,仿佛天底下最柔软娇嫩之物,都抵不过眼前的咫尺方寸之地。
朱唇檀口芙蓉面,多少男儿魂断处。
这并不是两情相悦之人,情到浓时的亲密之举。只是为缓解宝扇的病症,两难情境下的无奈举动。
因此谢文英的眼神分外清明,没有半分旖旎迷乱,他小心翼翼的举动,也不是对待所爱惜之人的珍重呵护。而是为了寻找芳泽,好将口中的丸药送入,解去宝扇的病症之苦。
唇瓣相接,谢文英与宝扇靠的极其相近,两人鼻尖相触,肌肤相亲。
谢文英以身子作饵,缓缓撬开宝扇的唇瓣。一关刚过,尚且还有一关在等候。朱唇之下,是更为坚硬的牙齿。皎白如霜的贝齿紧紧合拢,宛如严丝合缝无法打开的蚌壳,谢文英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纷乱繁复的思绪越发牵扯不清,本就毫无头绪的丝线团,变得越发乱糟糟的。谢文英以口中柔软之物,抵开贝齿。他两颊垂下的发丝,被汗珠浸透,与宝扇柔软细腻的青丝缠绕在一起,缠绵不休,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