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伸手,摸到了唇瓣上的伤口。
唇齿依偎间,她咬了谢文英两口,谢文英才回她一口,可见这人在亲近之事上,过分木讷,不知道有来有往,才合乎心意。
宝扇对于两人之间发生的亲昵,心知肚明,且有顺势推舟之处。
只是她不能让谢文英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若被戳破了,谢文英如今又没有对她情根深种,不会因此对她情意绵绵,只会因为此时的亲密而故意疏远于她,这并不是宝扇想要见到的局面。似花似雾,才会引人深探。朦朦胧胧,才是儿女情长。谢文英这般脾性的人,若是对谁产生了责任,便会尽力护那人周全。
宝扇此时要的,便是要谢文英怜惜她,可怜她,由此生出保护的念头来,待时间长久了,这种保护便会成为谢文英的习惯,深入骨髓,无法磨灭。
宝扇的心疾是旧症,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突然昏厥的情形。
因此服用过丸药后,精神恢复的也快,便换好衣裙,佩戴上谢文英送她的白桃羊脂玉钗,出门去了。
宝扇穿着冬日衣裙,领口衣袖,以及衣裙下摆,都缀满了柔软滑腻的白色兽毛。
虽然衣裳厚实,但穿上身后,却并不显得笨重。
宝扇格外欢喜谢文英送的玉钗,她脚步轻移,发髻间的铃铛便会叮当作响,叮叮咚咚,新奇有趣。
面前的道路突然被人挡住,宝扇抬眸看去,见此人一身竹叶青袍,眉峰微扬,眼神莫名,正是白季青。
宝扇脚步微顿,思虑只在片刻,柔柔道:“白师兄好。”
白季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为何你唤大师兄,便喊文英师兄,唤我便是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