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宝扇彼此依偎,鸳鸯交颈时,谢文英并不曾追问出口,他不想两人的亲昵欢好,还要讨论着无关紧要的第三人。
谢文英初时,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才以为宝扇如同云凝峰众弟子一般,弃他如敝履。
可当谢文英沉浸于温香软玉,欢好缠绵时,意识才逐渐清醒:宝扇这般心思纯粹,哪里会与白季青沾染分毫。
可谢文英相信宝扇,并不意味着他对于白季青同样信任。
深夜漫漫,无论是何种借口,都不该是白季青可以闯入一个柔弱可怜的女子房内的理由。
他胸口火气四处飞窜,细长的眼尾透着猩红。
白季青从未见识过谢文英这般的神情,大师兄素来是镇静自若的,哪里会像现在这般情绪外露。
白季青神情微恍,很快便恢复镇静,按照原先的计划实施下去。
他面带纠结,本该向师父禀告,按照门规行事,但那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师父,此事……”
只是白季青不肯说,其余弟子皆是满脸愤慨,喊着要依照门规处置。
躺在藤条抬板上的几位弟子,双目圆睁,微微探起身子,看向上首。
正如他们所期待的一般,师父微微颔首,同意依照门规行事。
师父不再看大殿上的谢文英,将视线移开,望向别处。
两个弟子,一手持长鞭,另外一只手端着盛满了清水的瓷碗,站在谢文英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