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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宝扇的命运,是否还会如同前世一般,其受宠程度,足以令正妻忌讳「宠妾灭妻」。

但数十日都过去了,国公府极其安静,连丁点纳妾的意思都无。

韩文歆不安的心绪逐渐平稳,她自嘲道:自己果真是被前世吓到了。不仅性子变得谨小慎微,还忘记了陆闻鹤的本性。

陆闻鹤是何种人,怎么会和谢观一样,宠爱疼惜宝扇。

韩文歆柳眉微蹙,即使她如何恐惧,总是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前世的遭遇。

国公府落水一事,悠悠众口开始议论起韩文歆和陆闻鹤。

那时的韩文歆,性子张扬肆意,她使劲手段,令韩父韩母心疼她,最终舍弃了脸面去央求国公府。

韩文歆不知道韩父韩母耗费了多少心力,只清楚最终她得偿所愿,成了被众人承认的、陆闻鹤名正言顺的妻。

可是韩文歆梦寐以求的举案齐眉,并没有如期待般出现。

她端坐在喜房中,满面羞涩,想起嬷嬷叮嘱的话语,心中涌现出雀跃欣喜。

陆闻鹤走进了屋内,他掀开喜帕,俊朗的脸上没有半分欢喜,反而显现出阴鸷。

陆闻鹤剑眉扬起,显露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神情。

他将韩文歆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不许她出门,不许她见人。

嫁入国公府前,在嬷嬷的提点下,韩文歆甚至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正如嬷嬷所说,与陆闻鹤的这门婚事,是她求来的。

陆闻鹤有几分气性也是应该的,若是在洞房时不碰她,韩文歆也会耐住性子,不乱发脾气,慢慢融化陆闻鹤的心肠。

只是陆闻鹤非但没有碰她的身子,还将她关进了屋子里,与冷冰冰的物件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