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宝扇是庶女,生身母亲是上不得台面的姨娘,这样的身份,怕没有什么好去处。
思绪回转,秦拂语气肃然:“多待在府中,性子娴静些才好。”
宝扇乖巧称是,用一双仰视的水眸注视着秦拂:“我听长姐的。”
见宝扇这般乖巧,秦拂心中微动,有意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宝扇。
秦拂相信,依照宝扇温顺听话的性子,定然会铭记于心,恪守本分,不然——
男子多擅花言巧语,依照宝扇这般软弱可欺的性子,恐怕会被旁人轻易骗了去。
秦拂淡淡开口道:“你的婚事,父亲母亲自有打算。”
闻言,宝扇面颊绯红,满是羞意,她怯怯地垂下脑袋,不看秦拂的眼睛,只低头瞧着清水中漂浮的花瓣。
秦拂继续道:“待我的婚事定下后,你便同我一起嫁过去。我为妻,你为妾。我并非是容不得妾室的人,但也不至于良善到什么妾室都能接受。
待你一同嫁过去后,吃喝穿用与侧夫人无甚差别。不过——”
秦拂语气稍顿。看着宝扇面色发白,身子轻颤的可怜模样,仍旧继续说了下去。
“你也要挣气,将你我二人的夫君捏在手心,让他再想贪花好色,也无甚力气。”
花瓣之间门,有微小的缝隙。清水中倒映着宝扇摇摇欲坠的身子。秦拂见不得她这副没用的模样,伸手抬起了宝扇的下颌,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秦拂心道,宝扇性子柔弱,任凭旁人欺辱也不知道反抗。
可是她不一样,待两人出嫁后,她诞下嫡子,便让宝扇使尽手段,将夫君牢牢抓在手心。
秦拂并不担心宝扇的心机不够,有她作为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