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宝扇的柔声劝慰,秦拂眉眼舒展,只用了宝扇递过来瓷碗中的蟹肉,解了馋念便停下。
宝扇转过身,隔着窗棂向远处眺望。只见悠悠江面上,有船只来来往往。这些船只会在船头的撑杆处,挂上一只幡布,以表明自家的主顾是哪个。
江水上的船只不多,而其中多半都挂着「谢」的字样。
宝扇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黄酒轻酌细品。
听闻谢观已经接手了谢家水运上的生意,且将其做的蒸蒸日上。
谢观的性子,也由当初的温吞有礼,变成如今的性子大胆,前些时日,竟然差人向秦府送来一众外邦玩意儿,皆用精美的匣子装点好。
而宝扇收到的匣子,最为微小,两只手掌便能捧起。与其他人收到的木匣相比,看起来煞为可怜。
宝扇低垂着眉眼,脸上未曾流露出半分不悦,她捧着木匣,回到了自己房中。
锁扣轻启,木匣被打开,里面放着的是粒粒饱满的珍珠,色泽温润,一共一十六粒。
宝扇自然是喜欢珍珠的,价值不菲,佩戴时又模样清浅,不哗众取宠。
尤其是珍珠难得,这珍珠的颜色又泛着浅浅的粉意,一瞧便知道是耗费了许多功夫,才得以培育出来。
可宝扇只是合拢木匣,并未将匣中的珍珠制成首饰,或是佩戴在身上。
依照谢观的性子,内敛温吞,宝扇既然已经向他诉说过,两人不便再见。谢观却这样堂而皇之地送珍珠给她。虽然是假借府中交好之名,但此等行径,也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宝扇敛眉沉思,秦拂语气悠悠道:“韩文歆倒是有几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