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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在一众惊呼声中,谢观挥舞着拳头,重重地打在那些人脸上。

谢观着实算不得身姿强健,他习惯了温和行事,甚少与人有过冲突。

因此,谢观被人拉开时,嘴角泛红,身上穿的锦袍也被扯破。

小厮劝慰谢观,待帘子放下,众人便瞧不见谢观脸上的伤,也能保住颜面。

谢观却没有坐上马车,他顶着众人侧视的目光,一路走回了谢府。

唇角的疼痛,经风一吹,越发痛楚。

谢观却扬起唇角,只因为他心中想通了许多事情,诸如颜面,诸如宝扇。

一回谢府,谢观便请人筹备定亲下聘事宜。

谢母只觉得谢观行事冲动,刚刚与尹家解除了婚约,又这般大张旗鼓的求亲,怎会不惹人议论纷纷。

谢观只道:“母亲可知,海上航行之人,每次出海,都会留下生前遗言,分好钱财。”

谢母惊奇:“还未出海,便这般行事,岂不是晦气?”

谢观放轻声音:“海上凶险甚多,到了海上,才知一切皆是虚无缥缈,并不真切。”

比如运气与否,颜面与否,都不再紧要。

第150章 世界六(二十二)

谢观的聘礼,还未抬到秦府,便听得国公府向秦家下了聘,上百抬红木箱子浩浩荡荡地涌入秦府的大门。

正思量着喜服的样式,是赤金凤凰展翅,还是鸳鸯并蒂花更好的谢观,在听闻这个消息时,神情微怔。谢观很快便回过神来,想起秦家曾经想让秦拂与宝扇,效仿娥皇女英共同嫁给陆闻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