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浑身的乌黎,段长风像是想到什么,浓眉中有山峰拢起,他出声询问道:“可是这奴隶轻薄于你?”
“未曾。”
宝扇柔声回答,但声音中的颤意,分明表示。
即使乌黎没有对宝扇做出孟浪之举,也绝对逾矩行事了。
只看屋中种种,沐浴的木桶,凌乱的软榻……
如此情状下,乌黎贸然闯入,还能做出什么正人君子的举动来。
段长风心中愧疚越发深了,话语中带着艰涩:“此事怪我,若是我未曾失神,便不会将奴隶放置在你的屋舍前。”
睡梦之中,段长风陡然想起此事,他原本应该将乌黎放置在更加偏僻的角落处,距离宝扇远远的。
而宝扇唤他用膳,段长风一时愰神,便将乌黎留在了铃兰花的屋舍旁边。
马商们皆是行事随意,怎么会精心照料草木,还将铃兰花贴心地放在窗棂处,好接受阳光滋养。那铃兰花的住所,定然是宝扇寝居。段长风连忙赶过来,不曾想还是让宝扇受了惊吓。
宝扇抬头看着段长风,惨白的脸色显示着她的惊惧,但宝扇仍旧在宽慰着段长风。
“这与你无关。”
“长风哥哥,我只求你一件事。”
段长风神情凛然,身子站地挺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