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布帛缠绕好后,宝扇取出一枚钥匙,对准锁链上的锁扣,「咔哒」一声,禁锢了乌黎许多时日的锁链落在了地面。
乌黎手腕脚踝顿时一轻,顿时觉得摆脱了沉重束缚。
至于手腕处的布帛,乌黎只需稍微用力,便能轻松挣脱。
但乌黎并没有当着宝扇的面,做出挣脱束缚,逃离董家的举动。
他扬起手臂,赤红的布帛随风飘扬,映入眼帘的赤红颜色,让乌黎神情恍惚。
这般艳丽的颜色,好似是在中原婚嫁之时,才会用到的。
此时,却充当束缚,绑在了他的手上。
乌黎让宝扇对他做些什么,无论是如何唐突蛮横的举动,他都不会反抗,以此来证明这新束缚的牢靠。
但宝扇闻言,却面露纠结神色。犹豫之下,宝扇学着董一啸训斥奴隶的动作,伸手拍了拍乌黎的脸颊。如同羽毛拂动,丝毫威慑都无。乌黎思绪浮动,想着:若是换了其他奴隶,宝扇还会这般绵软无力,楚楚可怜吗。
只是在头脑中想想,乌黎便觉得无法忍受。
他心底甚至浮现出一种名为可笑的念头:身为奴隶,却要绞尽脑汁地教看守人,如何驯养奴隶。
真是疯魔了。
但乌黎还是将头脑中的想法,尽数付诸实践。
他俯身,带着凉意的唇在宝扇的脸颊处,印下亲吻的痕迹。
唇瓣在触碰到瓷白的脸颊时,微微凹陷。温润细腻的触感,叫人流连忘返。但乌黎仅仅是浅尝辄止,在唐突了佳人以后,双眸平静,丝毫愧疚都无,只静静地看着宝扇。
宝扇捂着脸颊,美眸中水光盈盈,声音带着颤意,难以置信刚才还温和的奴隶,却突然逾矩:“你……无赖至极……”
宝扇转身要走,却被乌黎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