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实有力的手臂,抚在脆弱的腰肢,隔着单薄轻衫,乌黎甚至能用手掌,描摹出骨节的形状,宛如蝴蝶双翼,展翅欲飞。
手臂上传来的灼热,几乎要将宝扇烫伤,她不明白,一向沉默寡言的乌黎,为什么会因为区区几句话,而怒火满满,甚至做出这般……
佳人在怀,多细微的动作,乌黎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心中的蜜糖顿时变得酸涩,乌黎缓缓地松开了宝扇的唇。
终于得以正常吐息,宝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瘫软在乌黎的胸膛上。
她眉眼清淡,装扮素雅,宛如一朵摇摇欲坠的小白花,依偎在乌黎的身上。
柔唇越发红了,像枝头挂着的成熟石榴子,红肿不堪。
唇齿中,还保留着乌黎的痕迹,好似乌黎还在亲着她,这番联想,让宝扇面颊通红,连看也不敢细看,只讷讷地开口说道:“这样是不对的……男女两情相悦,才可以这般亲近……”
宝扇以为,中原和异域的习俗不同,这才特意提醒乌黎。
但乌黎只盯着宝扇敞开的衣襟,那斑驳细碎的痕迹,像是布满刺的藤蔓,硬生生地扎进他的胸口。
两情相悦?
是了,什么情到浓时,不能自已,只偏偏是他一人的想法罢了。
乌黎眼眸沉沉,心中暗暗思量着,那在宝扇脖颈处留下红痕的那人呢?是谁?乌黎想起了段长风,在异域奴隶面前,段长风是冷醒无情的看守人,可到了宝扇面前,段长风又变得无比体贴,活像个粘人的臭虫般,死死地缠绕在宝扇身边。
依照宝扇所说,两情相悦才能做出亲昵之事,那脖颈上的红痕,定然是宝扇心甘情愿,才得以留下的罢。那人会是段长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