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黎俯下身子,狠狠攥开宝扇衣裙上的系带。
美人轻声惊呼。
池水中白皙的莲藕,被剥开层层外皮,终于显露出晃眼的白皙。
令人恨不得在嫩藕似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美人春衫褪,唯有如同蝴蝶双翅的锁骨处,有一块亮晶晶的铭牌。
乌黎握住那块铭牌,用异域语言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铭牌垂落处,是心脏跳动的地方。看着这块铭牌,宝扇会不会念着他?
乌黎握紧宝扇的腰肢,在那张柔唇上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思念。
他那么想她,念她,在赶回中原的路上,连眼睛都不敢合拢,生怕闭上眼睛,便会因为身上的疲惫,沉沉睡去,耽误了两人的约定。
但宝扇呢,这个狠心的女子,他只是迟了一日,便将他抛弃,要嫁给其他人……
铭牌被乌黎和宝扇身上的温度暖热,银制的铭牌,沾染上暧昧的水光,更显明亮。
风吹花,花落满地,满是摇曳生姿的美景。
乌黎将这朵柔弱的花,握在手中,与自己融为一体,要她颠簸不堪,沉迷于亲近之中,却又不堪忍受,只能依附于他。
乌黎很累,累的可以倒头就睡,沉沉睡个三天三夜才会醒来。
可此时他却是精神满满,唯恐自己露出了懈怠的神情,叫那个段长风将他比了下去,让宝扇再也不想与他亲近。
他余光瞥见,被丢到一旁的衣裙上,绣着大团的牡丹花,正在纤细的腰肢下摆处,想必宝扇穿上行走时,便会带动牡丹的花瓣颤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乌黎沉溺于牡丹花,却不愿意就此死去。毕竟还想经年累月地垂怜这朵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