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还有半块腊肉,你拿回去给云山加点荤腥。”
沈刘氏抚着竹筐的手掌微顿,声音冷冷地拒绝了:“不必,云山就喜欢吃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说罢,沈刘氏就加快脚上的步伐,将几个妇人甩在身后。但沈刘氏脚步匆匆,却仍旧是在行走,而非像周围的农户一般,跑着归家。沈刘氏这般行径,便是有意无意地和农户们区分,彰显自己家的不同。
毕竟沈刘氏的儿子,沈云山是村子中年纪最小的秀才。
妇人的同伴,瞧不上沈刘氏眼高于顶的样子,为妇人打抱不平道:“神气什么,不过是个被男人不要的东西!
要不是有个出息的儿子,谁愿意亲近她。
你好心赠沈刘氏腊肉,可人家自诩是书香门第,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地里抛食的打交道。”
妇人面上带笑:“可偏偏沈刘氏就是有个秀才公儿子。”
不然,那块腊肉她自己家都不舍得吃,怎么舍得白送给沈刘氏。
同伴气得胸前起伏不定,但也说不出半分反驳的话语。
沈刘氏刚嫁给沈父时,还过了几年好日子。
沈父是地里的一把好手,偶尔还会进山,捉来些野兔野鸡,给家里添添鲜。
成亲一年有余,沈刘氏有了儿子沈云山。
沈父干活越发卖力气,除了田地里的活计,他还砍了大捆的柴火,拉到镇上去卖。
这般男耕女织的日子,本该过得红红火火。
但不曾想,沈父去镇上久了,便与花娘有了首尾。